吴恩

精神病之间的惺惺相惜 [四]

罗恩不适合做生意，苏西知道，在佩恩那了解了最近的经营状况后，苏西回到了屋里。

“罗恩呢？”她问独自坐在那的特迪。“哦，他上去了。”特迪回答。“上去？去哪？”苏西疑惑。

罗恩亲自给出了答案，他晃晃悠悠地从后台走出来，手上拿着萨克斯，接着打断歌手的表演，开始自顾自的吹了起来。

苏西从小被祖母带大，祖母是合格的贵族，所以苏西从小被要求学会各种贵族技能，比如音乐鉴赏。听着从台上传来的刺耳音乐，她皱着眉头，手指又不自觉的摸着大拇指的戒指。

“他一定是疯了。”苏西想着。转头问一旁开怀大笑的特迪。“你们之前说他是疯子，是指他真的是疯子，而不是一个调侃，对吗？”不然怎么会吹出如同恶魔低吟般磨人的声音。

“当然了，苏西宝贝，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特迪大笑。

得到特迪肯定的回答后苏西松了一口气，而台上令她发疯的音乐也终于停下了。

苏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手中点燃了一支烟，台上的罗恩开始讲笑话了。苏西被逗得哈哈大笑，如果没有他刚才的演奏的话，罗恩的表演在苏西这里可以打满分。

罗恩走下台，上面的表演继续进行，台下的酒客们也恢复如常，罗恩表演的时候他们神色各异，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没有笑。

“这笑话真是妙极了，罗恩，你真是他妈的天才。”苏西举起酒杯敬给坐回来的罗恩。她把烟叼在嘴上，另一只手捻着桌上的玫瑰花，嫣红的液体沾在她的手指上，像是给她染了指甲。

“如果没有那段音乐的话，你简直可以去做个演员了。”苏西把烟拿在手上，烟草被她纤长的手指夹着，嫣红的花汁也染上了白色的纸烟。

“谢谢。”苏西很欣赏他的表演，这让罗恩感到高兴。

“佩恩说你忘记交税了。”苏西放下酒杯，看着罗恩。

“没交吗？我不记得了。”罗恩很糊弄。

“这样下去罗吉回来会杀了你的。”苏西叹了口气。

“我们是黑帮，去他妈的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罗恩不屑一顾。

“得了吧，罗恩，店被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应该明白的。以一个商人的角度来看，你最好把税交了。”苏西抿了一口酒:“就算是为了我，请不要再做演奏家了。”

“好吧，我会的。”罗恩无奈。

“谢谢你，你真善解人意。”

罗吉是在一个星期五离开的监狱，他直接去找弗朗西斯求了婚，弗朗西斯也从六个月的相思中脱离出来。

随着罗吉的出狱，克雷兄弟的生意逐渐蒸蒸日上。罗恩知道罗吉不会同意给他五万英镑，所以他去找到权贵们做他的投资人，虽然还是没人愿意做风险这么大的事，但是他也因此结交了许多人。

罗恩忙着与他的男友们开派对，罗吉与弗朗西斯的感情也越来越好，苏西最近则有些烦躁。

中午十一点，苏西起床了，给亚当和夏娃喂食，洗漱，然后来到克雷兄弟的酒吧吃大查理留给她的早餐。“你想再要一个蛋吗？”

“不了，大查理，我快要吃饱了。”

吃过饭她通常会去遛狗，如果有会议的话，她会把狗托付给旁边麦格家的小子，她最近算是定居在西区，因为现在帮派的主要发展在这。

下午三点，她通常会与罗恩他们待在一起，有时是去放贷，有时去收保护费。没事做的时候，她喜欢去克雷夫人那里喝下午茶，苏西觉得她很亲切。有时会与克雷兄弟的经纪人佩恩一起看最近的经营状况。

星期日的下午她会和罗恩待在一起，自从罗恩兄弟的生意忙的越来越大以后，他们不像从前一样有许多空暇，但是总是会抽时间一起散步。

因为她那不负责的父母，苏西也算是一个出色的商人，罗吉让她与佩恩一起负责这些，当然主要是佩恩工作，苏西只是在他做出总结后看一看，确保没有遗漏。

晚上她会在夜总会呆着，如果不喜欢今天的节目，她会提前回家，然后在黑暗中踱步，唱片机缓缓流露着动人的音乐，她有时会拿起笔在墙边几乎占了一面墙那么大的画板上画上几笔，然后等睡意袭来就回到卧室。

这是苏西很满意的生活，她感觉自己一直紧绷到隐隐发涨的额角在来到伦敦后已经越来越放松了。她觉得主要归功于有这自律的生活，除了时不时处理威斯敏斯特公爵的礼物与劝告，她十分享受当下。

但是这平静的生活都在一个晚上被打破，苏西窝在沙发的拐角处听着特迪与麦德讲笑话，他们幽默的话与夸张的表情令她很快乐。

但是一个男人走向了他们，他站在桌前叫住苏西，苏西抬头看去，竟是自己的父亲。“苏西，我想要跟你谈谈。”

苏西收敛笑容，站起身:“走吧。”

“你不能跟黑帮混在一起！”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父亲这样说。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这让我感到很放松，你管不着我。”

“你想要玩，想要不同的生活，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加入黑帮，这会令我们家蒙羞。”

“我不在乎，反正你们也不在乎我不是吗？放心，我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找到你那的。”

“但这是伦敦，你可知道威斯敏斯特公爵是你祖母的哥哥，你做了黑帮，那是给威斯敏斯特家蒙羞。”

果然如此，苏西挑了挑眉，父亲这次前来伦敦是来跟威斯敏斯特公爵认亲的:“他知道，而且他一直希望我能回去，但是我不会回去的，随便你想要做什么，总之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想去攀亲戚就自己去吧。”

“你！你简直无药可救。”父亲愤愤地说。

“随便吧，我不在乎。”苏西耸耸肩。“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接着站起身来。

“如果你不退出黑帮，我将会停止给你汇钱！”他下了最后通牒。

苏西脚步一顿，接着往前走:“随你。”

“他是谁？”罗恩问苏西。

“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苏西喝了口酒。

威斯敏斯特公爵去世了，那个对苏西很和蔼的老头，他留给了苏西一笔遗产，还有一封信，信中说他为当初因为她祖母私奔而不管她的事感到抱歉，他说他很后悔，说苏西的眼睛令他想起了他的妹妹，最后告诉苏西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希望她可以快乐。

苏西面无表情的看完这封信，破天荒的没有把它扔进驴子的饲料里，而是与那些礼物放在了一起，他们一同被苏西放在一个房间里，井井有条。

苏西的额角又开始痛了，所以在佩恩告诉他卖药的帽子杰克不好好干活后，她第二天在吃完早餐后将进来的杰克揍了一顿，不知道怎么惹到她的杰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在被苏西狠狠地揍上几拳后，他开口讨饶。

苏西不管他，只是径直把他的鼻子砸断，接着站起身看着在地上呻吟的杰克：“如果你不想好好工作的话就他妈的给我滚回你妈妈的怀抱，否则下次就不知道断的是哪了。”接着擦了擦手回到座位上，喝了口茶：“大查理，可以麻烦再给我一块面包吗？”苏西说。

罗恩和罗吉来到酒吧时，看见杰克捂着鼻子踉踉跄跄地从屋里出来。“嘿，你怎么了？”罗恩问他，杰克不敢吭声，径直离开了。

接着他们走进屋里，站在门口的艾尔比对他们说：“她疯了，苏西简直是疯了。”他们明白刚才那是苏西的杰作。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罗恩坐在苏西对面。苏西吃着盘里的早餐，并不抬头：“有点吧，抱歉可能给你们惹麻烦了。”“这没什么。”罗恩说。

这边罗吉听艾尔比说完刚才发生的事，也不由得感到震惊：“苏西，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好身手。”他早就想问了。

”我的祖父，一个失踪二十年之后又回来的负心汉。“苏西喝了口茶回答他。“酷。”罗恩说。“你想去散散步吗？”罗恩问。“好啊。”苏西回答。

名场面